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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無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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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萬歲爺……”蘭櫻將琇瑜來啟祥宮路上發生的事詳細稟報了康熙。

沒想到靖妃竟然跌轎撞破了腦袋還昏這過去了,聽到這消息一時在坐妃嬪皆在心裏暗笑,只覺得心情大好;倒不是她們不想笑出來,而是不敢。不但不敢笑,還要擺出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

不過這宮道上向來都有奴才打掃得幹幹凈凈的,怎麽會有石子而且偏偏被靖妃遇上了,康熙及眾妃嬪心裏頓時陰謀化了,這是有人針對靖妃的陰謀。這事定是要查的,只是不知道查出將倒黴的人是誰。

“靖妃如何?傷得嚴不嚴重?”康熙心裏擔心。

“奴婢不知,奴婢來時太醫才到景仁宮,雲姑姑遣奴婢先來告罪,說是等太醫診斷出來再遣人過來,這會也應該快到了。”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通報,說是景仁宮的宮女紫藤求見。

紫藤跟在蘭櫻身邊聽康熙問話便一一稟報:“太醫說娘娘頭被撞狠了,傷了腦袋要好好靜養才行。奴婢來時娘娘還沒醒,太醫說是因為傷得狠了怕是一時半會娘娘醒不過來……”

“萬歲爺,靖妃妹妹傷得嚴重萬歲爺不若去瞧瞧靖妃妹妹,這兒有臣妾和兩位妹妹守著,想來不會有什麽大事;說不得待萬歲爺去瞧靖妃妹妹再過來時王庶妃已經生下小阿哥了。”溫妃看出康熙想去靖妃卻又不好開口便率先主動提出算是給康熙遞個梯子。

“正是,萬歲爺您去看看靖妃,這兒有臣妾等人呢。”惠妃和榮妃也不傻,趕緊附和。

“如此王氏就交給三位愛妃了。”

他的確有去看靖妃的心思,雖然王氏還在生產中,他也有幾分寵愛王氏,但在康熙心裏王氏卻是比不過為他生了三子三女他寵愛了二十年的靖妃,當然也比不過其他三妃。

康熙起身正欲走連眾妃嬪也已經起身欲恭送康熙時了,突然產房那傳來怒吼聲,緊接著就見一宮女拽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嬤嬤出來。

王氏的貼身宮女滿香狠勁將那嬤嬤推倒在地,撲通一聲跪下怒斥哭求。“萬歲爺,您可要替小主做主啊,這產嬤嬤她想謀害小主和小阿哥。”

☆、庶妃計敗恨與怨

? 王氏的貼身宮女滿香狠勁將那嬤嬤推倒在地,撲通一聲跪下怒斥哭求。“萬歲爺,您可要替小主做主啊,這產嬤嬤她想謀害小主和小阿哥。”

被那摔蒙了產嬤嬤還沒回過神來了,此時滿殿寂靜氣氛壓抑,殿內眾人都盯著兩人,不敢言語完全是被康熙身上的寒氣給震壓了。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康熙的臉倏然黑了冒著駭人的寒氣,表情肅然的盯著滿香和那產嬤嬤,冰冷的語氣讓人不不寒而栗。

那被摔蒙的的產嬤嬤這時才回過神來了,不顧身上的疼痛撲到康熙跟前哭求:“萬歲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害小主,求萬爺歲明察秋毫。”

“冤枉?你說你冤枉,那為什麽你給小主產生半天小的宮口都不開,一定是你身上帶了什麽害人的東西,一定是的。”產嬤嬤的話顯明激怒了滿香,滿香奮力的將她一推那產嬤嬤被推到在地甚至撞出了巨大的聲響,再場的眾人都被滿香的暴力給震驚了,聽聲都覺得自己的腦袋發疼。

誰也沒想到平日裏王庶妃身邊這看著傻呼呼的宮女竟然是個力大無窮的!

“大膽,竟敢在萬歲爺面前放肆!”梁九功在滿香動手的同時竄擋在康熙面前歷聲呵斥。

離康熙兩三步遠的地方,產嬤嬤頭磕在地上撞出那般大的響聲竟然沒昏過去,只見痛得她縮著直嗷嗷。

“萬歲爺怒罪,萬歲爺息怒。”滿香被這一斥才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什麽,這下終於知道害怕了。

此時康熙已經氣青了臉了指著那產嬤嬤道:“梁九功,叫太醫過來給朕查!”

眾妃嬪的註意力都集中有滿香和那產嬤嬤身上,沒人註意到人群中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的博爾濟吉特氏庶妃。

因為妃嬪生產原就有太醫守在啟祥宮,梁九功很快就揪來了一位太醫。產嬤嬤想反抗不過被滿香按著她動都動不了,這場面有些詭異又有些可笑,原本被突然揪出來的太醫心裏驚慌,但看到這一幕也震驚得忍不住嘴角抽搐。

太醫很快就在產嬤嬤身上及指甲和衣袖上發現在了問題,那產嬤嬤身上帶著有保胎藥的香包,她的衣袖上卻是沾染了紅花藥粉,指甲裏也藏了麝香。這兩種東西有活血去淤的作用,但是產婦遇上這兩種東西那便是催命符,必定會產後大出血造成血崩而亡!

先用保胎藥造成難產的假象,再以紅花麝香造成血崩,此計若成王氏是必死無疑。

“不,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那產嬤嬤依然垂死掙紮,不過沒有人聽她叫冤。

竟敢謀害他的妃嬪和皇子實在是罪不可恕“梁九功押下交給慎刑司,嚴審!”

“不,不,我招,我招……”還沒等著押下去那產嬤嬤一聽去慎刑司立即就嚇破了膽主動就想招了。不過梁九功早就看出萬歲爺沒有想在啟祥宮審問的意思,立即讓人捂著嘴押下去。

康熙環視殿人眾妃嬪,各個皆是噤若寒蟬。

景仁宮,琇瑜依舊靜躺著,守在屋裏的雲棠並不知道她家主子是裝的壓根就沒昏倒。

將啟祥宮情景收及眾人的反應收在眼中,琇瑜收回消耗得有些疲憊的神識,好在她她的神識比之前更強上不少,不然啟祥宮那麽遠還看這麽久她早就支持不住了。

自從修為倒退不能再進階之後,她便開始修煉《鍛神訣》。鍛神訣是偶一次整理從仙宮內移出來的玉簡時發現的,她原先的神識只是金丹初期的神識,修煉了十多年鍛神訣她如今的神識已經達到元嬰後期巔峰,還差一線就能突破元嬰達到化神。

“看”了啟祥宮發生的事情,琇瑜自嘆果然自己的直覺沒錯,就知道後宮之中妃嬪們產生沒那麽簡單,還好自己沒去啟祥宮,與博爾濟吉特氏有關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摻和進去。

胤祾雖然已經搬出去了阿哥所,但到底是養在皇太後膝下,與博爾濟吉特氏有關的事她都要避開,不僅是為了胤祾也為皇太後的身份,無論發生什麽事,康熙都是顧忌著皇太後的。如果事情與博爾濟吉特氏有關,康熙不能發作博爾濟吉特氏那就只能遷怒別人了。她可不願意成為遷怒的對象,再者她與皇太後關系不錯,絕不能和皇太後產生嫌隙。

有道是親疏有別,即使皇太後再不喜博爾濟吉特氏庶妃,但兩人到底同是博爾濟吉特氏到底同是科爾沁出來的女,就沖這一點皇太後都會站在博爾濟吉特氏庶妃那邊,這事若是她在啟祥宮若不幫博爾濟吉特氏庶妃只怕會惹皇太後不悅,若是幫了博爾濟吉特氏庶妃便會惹怒康熙,無論惹怒哪一個都是不討好的。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博爾濟吉特氏庶妃這麽大膽,明知道康熙寵著那王氏竟然還想去母留子,原本蒙妃在後宮地位就尷尬,如今她還鬧出這樣的事,只怕往後的日子更難過了。

只是這博爾濟吉特氏庶妃自太皇太後崩逝後一直深居簡出,連膽子也小不了少,她自己敢做這樣的事嗎?

琇瑜心裏暗自忖度,若不是博爾濟吉特氏庶妃自己的決定那她背後必定是有人在攛唆了她,而她背後這個人那只有可能是……

只是她為什麽這樣?

難道是為什麽胤祾,只怕是胤祾不肯如她所願她便另尋別途吧。

只是選擇王氏這個漢女的沒有繼承權的兒子這做法也……不對,細想來她選王氏的兒子還真是最好的選擇。

康熙是不會讓博爾濟吉特氏誕下有博爾濟吉特氏血脈的皇子的,而王氏是漢妃她的兒子註定沒有繼承權,博爾濟吉特氏庶妃養漢妃的兒子也不會構成威脅。但前提是這小阿哥不會成為博爾濟吉特氏庶妃的兒子,若是成了博爾濟吉特氏庶妃的兒子,那他就有了高貴的出身。

博爾濟吉特氏庶妃對王氏動手不是沒有想過後果的,不過王氏雖得寵但到底是個沒上牌面的漢妃,再得寵那也得人生活,若是人沒了一切也都沒了,就算康熙後來發現在也不可能為一個死去的漢刀追究博爾濟吉特氏庶妃,再說還有皇太後護著。

當然這先提是博爾濟吉特氏庶妃得成功,若是不成功這一切就都成了她的罪孽。

“為什麽?”

空曠寂寥的殿內,康熙高坐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殿內的博爾濟吉特氏庶妃。

博爾濟吉特氏庶妃跪在地,整個渾身散發著令人磣然的絕望與哀傷,已然不見絲毫為皇妃的尊貴。

“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哈哈……你竟然問我為什麽?哈哈……”博爾濟吉特氏庶妃突然癱坐在地上發狂的大笑,“真是可笑,你竟然問我為什麽?”拭去笑出的眼淺,眼睛充滿恨意的望著康熙。

“我恨你!因為我恨你!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

“若是沒有進宮,我或許會嫁給部落的貴族又或許只嫁給草原上平凡的勇士,但我會兒女成群;雖沒有這富貴的生活,沒有皇妃的尊貴;但也會衣食無憂,我會與我的丈夫放牧狩獵,在草原上策馬奔騰,聽著我的兒女們喝著歡快的牧羊曲,過著幸福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都被你給毀了,是你將我選入宮的,但你卻半點寵愛也不曾給過給我,你寧願寵著那卑賤的漢女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你將我困在這四四方方冰冷的皇宮中,你剝奪了我生孩子的機會,你讓我守著這一殿的冰冷的華麗守著冰冷的黑夜過了二十年,表哥,你可知道每次孤獨的守著一屋的黑暗我有多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這個劊子手,你魔鬼是你害了我。

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我不想像紮克薩珠姐姐(慧妃)那樣守著冰冷的宮殿消無聲寂的在這皇宮中死去。我想要一個孩子,只想要一個孩子,哪怕表哥你不再來還有孩子可以陪著我。

你不是寵王氏那賤人嗎?你不是讓王氏那賤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嗎?那我就要奪了她的孩子,我還要殺了她,我倒要看看她怎麽再在我面前炫耀她得寵。

我科爾沁達爾汗親王的女兒,是尊貴的郡主是高貴的皇妃,她一個漢女憑什麽可以嘲笑我憑什麽侮辱我!憑什麽?!”

說以最後博爾濟吉特氏庶妃已經是咬牙切齒,恨紅了眼了。

也難怪她如此,博爾濟吉特氏庶妃出身高貴是科爾泌親王的女兒,未入宮之前是人人捧著寵著的高高在上的郡主,進宮後又有太皇太後護著既然不得寵每個月也會有那麽一兩天承寵的機會。可是這一切在太皇太後崩逝後都沒有了,她的地位在後宮一落千丈,但即使如此後宮妃嬪看著皇太後的面子也不會太為難她,她的日子過得也算平靜。

然這一切都在王氏住進了啟祥宮後毀了,王氏的得寵讓她成了整個後宮的笑話,讓後宮妃嬪笑她堂堂一個郡主蒙旗貴女竟不如一個漢女,尤其是在王氏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得寵,炫耀自己懷上龍胎,這一切都觸怒了自尊心極強性高傲的博爾濟吉特氏庶妃。她恨王氏更恨康熙,她之所以為被一個漢妃嘲笑都是因為康熙。

康熙對上博爾濟吉特氏庶妃充滿恨意的眼睛,眼睛不禁浮現他第一次在慈寧宮見到穆爾登格時那個明艷張揚活潑耀眼如星辰般的女子,再看如今充滿哀怨的女人,再想到年幼時陪自己一起長大的慧妃,康熙竟說不出責備的話。

穆爾登格說得對,是他毀了她也毀了紮克薩珠,她可以恨他,可是他不後悔。

臉上的怒意與冷漠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臉的淡然與無奈,康熙起身越過博爾濟吉特氏庶妃走出殿。

博爾濟吉特氏庶妃依舊癱坐在地上她無聲的落淚,耳邊傳來殿外康熙的聲音。

“梁九功,傳旨將啟祥宮後殿改為佛堂,命博爾濟吉特氏庶妃遷居後殿禮佛懺悔。傳旨立即將王氏所生小阿哥抱往阿哥所撫養……”

☆、定吉日終要大婚

? 寧壽宮,阿其奴站在佛堂外,神情極是忐忑不安。

自康熙登基後皇太後就退居壽康宮閉宮佛鮮少外出,偶爾出來也只是去慈寧宮看看太皇太後;自太皇太後去後皇太後更是深居簡出,除了年節宮宴她幾乎不出寧壽宮,每日禮佛的時間也長了不少了。等到皇太後出來時,阿其奴已經在門外站了近半個時辰了。

“阿其奴,何事?”

幽深的眸子看著阿其奴,似乎已經透過阿其奴看出了什麽。

“主子,那事,壞了。”阿其奴停頓許久才說出壞了兩字,可見她心中擔憂。

“罷了,終究是她沒有這個福分,哀家能幫她的也就這麽多了。”皇太後無聲輕嘆,道不盡的無奈、失望與失落皆在其中:“你先去,哀家再念一會。”

我認命了,皇額娘我真的認命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博爾濟吉特氏終究是沒有這個福分了;我不能耗盡和皇帝的最後一絲情份,總要為科爾沁為博爾濟吉特氏留些餘地,只盼皇帝看在您和我出自科爾沁的分上能優待些科爾沁,優待博爾濟吉特氏。

隔日景仁宮

“娘娘,娘娘你聽到奴婢說話嗎?”一直守在琇瑜床邊的雲棠見琇瑜眼睛轉動立即輕聲的叫喚琇瑜,見琇瑜睜開眼睛不禁驚喜不已,攙扶著琇瑜坐起來。

“娘娘,您可醒了,您可真是嚇壞了奴婢了。”待琇瑜坐好又放錦帳遮嚴了她才急忙沖著門外叫太醫進來。

“本宮這是怎麽啦?”琇瑜狀似迷糊的問,“本宮不是去啟祥宮嗎,怎麽又回來了?”

雲棠一時糾結不知該如何說,這事出來實在是有些丟臉,尤其是當著太醫的面雲棠不能不顧及娘娘的顏面,不過雲棠還是硬著頭皮道:“娘娘,您磕到頭了昏過去了。”

只是雲棠哪裏知道琇瑜磕到轎上昏過去這事早已經被蘭櫻當眾說出來,後宮如今已經是無人不知了;她再遮掩也免不了琇瑜失一會顏面了。

“昏過去,本宮……”

雲棠怕琇瑜再問下去不顧不敬趕忙截了話問太醫:“太醫,娘娘的身體如何?”

“雲姑姑且等等。”

陳太醫把過脈後又拿出一物隔著紗帳在琇瑜面前晃又問幾個問題才確定的道:“娘娘已經無大礙了,只不過畢竟磕了腦袋還是要靜養一段時間……”

陳太醫將忌諱都一一交代清楚。

“多謝陳太醫。”

“不必,這是臣應該的。”

送走了陳太醫琇瑜再問雲棠,雲棠無奈只要將事情始末告訴琇瑜。

“什麽?本宮竟然昏睡了這麽長時間,那王氏可是生了?”聽雲棠她已經昏了一天一夜了,琇瑜狀似驚訝。

“昨夜子時,王庶妃生了個小阿哥。”

“可是養在博爾濟吉特氏庶妃名下?”

“沒有,博爾濟吉特氏庶妃被禁足了……”雖然具體發生了什麽事雲棠也不知道,不過想來博爾濟吉特氏庶妃禁足定與王氏難產有關系。

“那王氏生的小哥養在哪位妃嬪名下?”

“那小阿哥被抱去阿哥所……”雲棠正說著外頭蘭櫻進來報說是萬歲爺來了,說話就見門簾再次掀起康熙邁步進來。

見琇瑜欲起身行禮康熙忙阻止:“你有傷在身不必起來,躺著便是。”

“臣妾給萬歲爺請安,請萬歲爺恕臣妾不便行禮。”琇瑜又躺了回去,屋裏的奴才極有眼色都退了出去留下帝妃二人獨處。

“昨日臣妾沒去啟祥宮還請萬歲爺恕罪,臣妾也沒想到……”

琇瑜欲解釋不過康熙早已經知道便打斷了她的話。

“這是意外,不怪你,都是那奴才不精心,不過朕已經處罰了他們了。”

昨日康熙遷怒,不但打掃宮道的那些奴才被翻個底朝天查了一遍,但是連同幾位管事太監姑姑一同被打了板子扔出做役去了。當然這事琇瑜不知道也沒管。

“臣妾謝萬歲爺說,方才聽說王庶妃生了個小阿哥,臣妾恭喜萬歲爺。”額頭圍著白紗琇瑜笑得真誠但卻是顯得幾分柔弱。美人就是美人,傾城的容顏帶著淡淡的柔弱更是襯是另一個柔弱的絕美,惹人心疼。

“不過是漢妃生的小阿哥罷了,不是什麽大事,倒是你莫情緒激動,太醫說了你傷到頭了,情緒起伏對養傷不利。”

康熙伸手攬著琇瑜她順勢倚在康熙懷裏:“讓爺擔心了,瑜兒倒是無事的。只是如今這般模樣怕是小阿哥洗三去不成了,真是對不住王庶妃,看來只能補份大禮送過去,希望王庶妃沒怪才好。”

“你看著送就行,王氏你不必在意。”

琇瑜說話聲音雖溫和,不過在康熙聽來自己覺得琇瑜在吃醋。

“王庶妃倒是有福氣,如今替萬歲爺添了個阿哥,萬歲爺可是得賞她些什麽?”動了動身子找個更舒適姿勢倚著,康熙也順著她。

“不必,不過是個漢妃就讓她原位呆著吧。”

他原是想過給王氏晉位的,並孩子都想過就養在王氏身邊,但是聽了博爾濟吉特氏庶妃的話,康熙打消了這個心思。王氏不過是他給李煦點恩寵而且覺得王氏侍候得不錯才進宮來的,不過是介漢妃竟敢給博爾濟吉特氏臉色看,果然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寵不得。

“這樣不妥吧,王氏畢竟生養了小阿哥,常在位份的庶妃也實在是太低了;後宮之中生養過阿哥格格的妃嬪再低也是貴人位份,若是王氏位份太低了豈不是叫小阿哥面上不好看,再則也怕那些奴才因此侍候不精心。”不給王氏晉位份,他就不怕外頭傳出什麽不好聽的話,還王氏背後的蘇州織造李氏和江寧織造曹氏有意見。

若是康熙沒來她這她樂得當作不知道,可是康熙既然來也這,她又是掌權妃嬪自然得提上一提。

琇瑜能想到的康熙又如何想不到,要不然先前也不會想過給王氏晉位;只不過博爾濟吉特氏庶妃的影響了他的心情吧了。

“也罷,那就晉王氏為貴人了吧。”

小阿哥洗三後康熙傳諭六宮賜九阿哥胤禩生母衛貴人為良貴人,晉啟祥宮王庶妃為王貴人。

也不知道康熙是不是故意為之,竟然先賜衛貴人封號才晉王庶妃。兩人都同為貴人,有封號的良貴人自然比王貴人更尊貴些,然兩人都有被人詬病的出身,如此將兩人拉到一起豈不將兩推出任眾人口伐。

尤其是衛貴人,早就失寵多年,在長春宮也跟個隱形人一般活著,如今突然被推到眾目睽睽之下只怕這日子不好過了。

因為康熙這麽一道旨意後宮又熱鬧了起來,當然熱鬧的也只是低階妃嬪,只要牽扯不到琇瑜等四妃六嬪高位妃嬪便是當作看戲打發時間。

日子轉眼又是一年過去,就在琇瑜榮妃通嬪三人望眼欲穿的時候,乾清宮終於傳出了定下太子大婚吉日的喜訊。

次日聖旨傳達前朝後宮,一同傳達的還有三、四、五三位阿哥大婚吉日。

太子胤礽大婚吉日定在三月十八,三阿哥胤祉大婚吉日定在六月廿三,四阿哥胤禛大婚吉日定在八月初六,五阿哥大婚吉日定在十月初三。

一年之內四位阿哥大婚實在是因為太子婚儀之事拖延太久,再拖下去這阿哥嫡福晉的年紀可就大了,再則明年又是三年一屆在大選,若是再拖到明年就不像話。

顯然康熙終於意識到因為自己的龜毛吹毛求疵耽擱了四個兒子大婚,而這一耽擱就是三年,如果三年抱兩他都可以有八個孫子孫女,所以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就下旨讓四個兒子一年之內全都大婚。

上頭動動嘴下頭跑斷腿,之前一直想註重於太子大婚的部禮和宗室驟然接到聖旨全都傻眼了。顯然他們也都忘了還有三個已經指婚等著娶嫡福晉大婚的阿哥。

太子的婚事要緊,可是別的阿哥婚也疏忽不得,尤其是三個阿哥中兩個其母妃是後宮之最尊貴的妃主子,剩下一個其母亦是嬪主子,那論哪個他們都得罪不起。

既然得罪不起,他們也只要忍認了,於是乎一年下來宗室、整個部禮官員、內務府官員管事眾人各個忙得腳不停蹄,待最後一樁婚事成時他們等人都是飄著走的-瘦的。

太子大婚後次日,太子帶太子福晉瓜爾佳氏到寧壽宮行大禮,後宮妃嬪亦全聚在寧壽宮,算是正是與新上任的太子福晉見面。因為還沒舉行正式的冊封禮,瓜爾佳氏還不能稱太子妃只能稱之為太子福晉。

正式見面四妃六嬪皆送出了價值不斐的見面禮。

從寧壽宮出來,琇瑜、榮妃和通嬪心裏皆不約而同的感嘆,太子終於大婚了,接下來就輪到自己兒子了。

“恭喜三位,太子大婚了接下來就是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了。”惠妃笑著恭喜三人,然是否是真心三人皆是聽出來。

榮妃扭頭看著惠妃笑得燦爛:“同喜同喜,今天見到大福晉,本宮瞧著大福晉身體似乎養好了,恭喜惠妃姐姐早日再添孫~~”

☆、婚禮上的大鬧劇

? 阿哥所四阿哥的院子裏放眼望去滿院子都是紅色,一片紅色的海洋。四阿哥院子裏的奴才和內務府的奴才進進出出忙得腳不停蹄。

四阿哥大婚是大喜事,四阿哥院子裏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李氏看著這漫天的紅色只覺得無比的刺眼,這想讓她想起了前世同樣也是這漫天的紅色的一天她卑微的跪在院子門口跪迎那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的女人,迎來了她一身的恨與怨。想到明天她也要同前一樣卑微的跪在那門口同樣迎接另一個穿著大紅嫁衣的女人,心中的恨迸出難以壓抑。

王嬤嬤見李氏看著窗外的紅色發楞,臉上的煞氣令有驚駭,幸好幾個侍候的婢女都被她打發了出去,若不然見到格格這樣還不傳出格格對將進門的嫡福晉不滿的流言。

“格格?”

李氏從沈思中回過神來批擡頭看王嬤嬤。

“格格,四阿哥大婚是遲早的是,您想開些。”

其實王嬤嬤也搞不懂自家主子怎麽那麽在意四福晉的事,從她家主子成為四阿哥格格那天起不早就該想到四阿哥會有娶嫡福晉的這麽一天嗎。再說她主子也只不過是個小格格,就算是側福晉也不能對四阿哥娶福晉有任何異議,何況是個小格格;再則格格也不是四阿哥後院最得寵的,雖然她也希望自家主子得寵,但四阿哥待格格也沒什麽特別,她怎麽會這樣的反應。

“是啊,遲早都會大婚的。”可不是,四阿哥終會娶嫡福晉的一天,“嬤嬤,您說本格格得送什麽樣一份大禮給嫡福晉當見面禮才好呢?”

李氏手摸著平坦的肚子笑得詭異,嚇得王嬤嬤心裏發顫:“格格,你不會是想?”

“不錯!”

她上個月就沒換洗了,還雖沒請太醫確認,但是憑著她前世當過四次母親的直覺她知道她一定懷上了。想到明天婚禮是她暴出喜訊時烏拉那拉氏那扭曲的面孔,她心裏就有說不出的快感。

此時李氏已經完全被自己的回憶魔障了,她已經分不清她是在前世還是今生,此時她恨意已經主宰了她的理智,她只想著報覆,想要在婚禮上讓烏拉那拉氏難看。

前世四阿哥娶烏拉那拉氏之前後院只有李氏和宋氏,李氏最得寵,每個月幾乎大半個月四阿哥都歇在李氏屋裏,所以在跪迎烏拉那拉氏那天李氏心中充滿了怨念;那股怨念至今未消。在她看來烏拉那拉氏除了身世比她好這外沒一樣比得過她。

烏拉那拉氏進門後後院最得寵的還是李氏,恃寵而驕,所以她從烏拉那拉氏一進府兩人就扛上了,尤其有德妃的支持,她更是有持無恐。兩人鬥了一輩子,最後兩人都沒落得好下場。

其中原因李氏可以說要占大部分,可是李氏是固執的人,即使重活一世她依舊不會反省自己,也不會認為這是她的錯,在她的眼裏錯的永遠都是別人。

“格格,這樣不好吧?”王嬤嬤想勸,可是看李氏那陷入帶癲狂的模樣,她膽卻了。而且她心中隱隱有些期待那一幕,所以並不盡心勸說。

她雖然不知道李氏為什麽會這樣,但是想到靖妃和四阿哥被氣得鐵青的臉色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心裏就抑不住的爽快。

“不好,有什麽不好,正好雙喜臨門,這不是大好事麽!”完全被魔障的李氏已經沒有理智可言。

院子裏眾人都在忙碌無人註意到了李氏主仆的密語。

“四阿哥院子裏可是安排妥當了?”雖有內務府和禮部官員監督安排,但是琇瑜還是不放心派孫嬤嬤和安存福兩人去四阿哥監督檢查。

她大兒子大婚這等大事這她不容許有任何差錯,前朝後宮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這事,誰若是敢在她兒子大婚之日動手腳,那就別她不客氣。

“娘娘放心,有奴婢和安總管還有染繡盯著,反覆檢查過,沒有不妥的。”

娘娘鄭重交代的事情,他們哪敢有關點疏忽。

“如此最,安排下去叫人盯緊了,等明天大婚後四阿哥院裏的和景仁宮的奴才每人賞雙月例。”

“謝娘娘。”

娘娘向來大方,得了賞賜眾皆欣喜不已,幹起活更加賣力。

第二天清早胤禛身穿一襲大紅色繡金黃色五爪蟒龍吉服到乾清宮給康熙行大禮。

今年已經第三回了,看著已經長成大人模樣即將大婚的四兒子康熙心中感慨,至於感慨些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今是你的大喜日子,快起來吧。在朕記憶中老四你還是小時候那個喜歡說話,每回見到朕就拉著朕說話就停不下來的愛嘮叨的小孩子,轉眼眼已經成了大人要大婚了。”

“兒子永遠都是皇阿瑪的兒子。”

聽康熙說起他小時候胤禛心裏感動,看著康熙的目光不禁像小時候看到康熙那孺慕,康熙見此也甚是欣慰,臉上更是帶上慈霭神情。現在康熙的兒子中除了大阿哥已經手掌兵權,其他的皇子還都沒有涉及權勢,還沒到因權勢產生父子茅盾的時候,康熙對待自己的兒子也是極為慈愛的。

“就該這樣,小時候你也是經常這樣看朕的。你小時候最是活潑,也不知道上書房的師傅是怎麽教的,竟將你教成現在這嚴謹的模樣,沒有半點小時候的可愛。”

“皇阿瑪,兒子已經長大了。”他都是大人了,怎麽能像還小時候那樣呢。

“行啦行啦,朕知道你長大了,你要大婚了。”難得一回見沈穩嚴謹的兒子尷尬一次康熙心情更好

“舒舒覺羅氏是你額娘親自相看,朕也派人查過是個蕙質蘭心的好姑娘,能替你打理好後院的。大婚後就是大人了,往後也要領差辦事了,後宅安穩你才能無後顧之憂。”

“兒子謹記皇阿瑪教誨。”

“行了,時辰不早了,去景仁宮給你額娘行禮吧,她一早就起來等著了;朕若再留你,你額娘可就要怨朕了耽擱時辰了……”

昨晚他宿了在景仁宮,靖妃可是高興得一晚上都沒睡好,今早更是大早就起來。

“兒子告退。”胤禛再叩一禮退出去。

出了乾清宮胤禛急步直奔景仁宮,蘇培盛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景仁宮宮門外雲棠早早就等著那了,遠遠見胤禛走近忙迎上前笑著行禮道:“奴婢給四阿哥請安,奴婢恭喜四阿哥,四阿哥快請,娘娘可是一早就等著四阿哥了。”

胤禛點頭算是應了,雲棠走在前頭帶著胤禛去正殿,正殿門口琇瑜正站在門內往外望,一看到兒子自是喜不自勝。

“禛兒來了,快,快進來。”

“額娘,兒子給額娘請安。”見到額娘胤禛快步走過去,走近時打千行禮。

“快起來,讓額娘瞧瞧。”沒等胤禛跪下琇瑜親手將胤禛扶了起來。“額娘的禛兒長大了,今天真是俊俏。”看著已經高出自己一個頭以上的兒子,琇瑜心中欣喜之餘亦是無限感慨。

“額娘……”得額娘稱讚,臉皮再厚在額娘面前胤禛還是經不住臉紅。

“額娘,您就快讓四弟進來吧。”見額娘和四弟站在門口早等了半天早就不耐煩的瑚圖玲阿沖著兩人叫道。

母子倆進了正殿,幾兄弟姐妹開始打趣胤禛。

“四哥你總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額娘都快成了望兒石了。”

瑚圖玲阿杏眸上下掃著胤禛,眼睛裏盡是謔戲:“可不是,四弟你不知道額娘有多激動,昨兒可再三叮囑要我們一大早來景仁宮,結果等了半天你才來。”

“四哥是要娶四嫂了太激動了所以起晚了吧?”胤?朝胤禛擠眉弄眼,額琳珠在一旁捂嘴咯咯笑。

“好了,時辰不早了,四弟快些給額娘行禮吧,莫耽擱了迎新的吉時。”胤禛感激的看著圖裏宜琛比,還是七姐最體貼人。

胤禛給琇瑜行了大禮後,琇瑜又殷勤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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